第1章 香魂逝去(1 / 2)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天边之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最后一抹残阳打在地面与人间的万物融为一体,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白可卿一身白裙,青丝细挽,不施粉黛,她手握一把戒尺,神色中带着浓浓的厌恶与冰冷,你被诅咒是不邪之人,你离冰羽远些,她是我的未来,她要幸福安乐一辈子。
一个消瘦的小姑娘跪在院中的石板砖上,她的背脊挺的笔直,乌黑分明的眼睛满是倔强,正是白府的二姑娘白悠悠,她仰着小脸,急声反驳道:我不是,奶娘说我不是。
你不是白可卿眼中透着厌恶与冰冷,娘生你难产去世,爹也跟着病逝,白府由平川望族变成如今境地,都是你,你是灾星,你是白府的劫难她的声音越来越飘渺,看着白悠悠的眼神满是恨意与厌恶。
我不是,我不是。白悠悠依旧跪着,口中喃喃的反驳着,她眸子流着泪水,脑袋摇的好似拨浪鼓,不肯去承认,可是心底最后一根浮萍也随之倒塌,剩下无尽的忧伤。挺直的背脊被一连串的话打击显得孤独凄凉。
她是不祥之人,是扫把星,是白府的罪人。这是烙印在她小小人儿身上的话语,自懂事起,听到最多的便是这话,白府的二姑娘是扫把星,是天降灾星,克死了爹娘,是个不应该存在的,将小小的人儿打击的体无完肤,她不敢出门,只敢呆在听雨阁避开咒骂之声。每逢此时,奶娘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脊,诱哄着她不是灾星,这是她人生中唯一的温暖
白可卿眼中闪过嘲讽,厉声说道:你若安生呆在听雨阁,我也不愿苛责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伤到冰羽,她是我的逆鳞,你既然伤了她,便要付出代价。
我没有。白悠悠倔强不肯认下这桩错,被白可卿强硬抓着瘦弱的小手伸开,戒尺狠狠的打在这双稚嫩的小手上。
啪啪的声音在寂静的院落中显得异常刺耳,白悠悠贝齿紧咬着下唇,在唇上留下深深牙印,戒尺一下下打在小手上,留下一条条狰狞的印记,立时肿了老高。
娘,娘,请您不要打了,是冰羽调皮,磕到了假山上,若不是小姨母袒护,冰羽会伤的更重,请您留情。旁边的粉衫罗裙打扮的小女孩扑通一声跪下,小手拉扯着白可卿的裙摆,哭的哽咽不止,小姑娘粉雕玉琢,脸颊红扑扑的,白皙的额头上包扎着一块纱布,显得有些可怜。
白可卿停下了手中挥动的戒尺,听到女儿竟然为白悠悠求情,气的不行,怒声道:她克死爹娘,你也想被她连累难道你不想见你爹了
小姑娘被母亲吓得缩了缩脖子,想要在争辩的话也停顿了。
海棠,带冰羽回房。海棠上前将白冰羽半拖半抱的带走了,见到女儿被拖走,眸子转向跪的笔直的白悠悠,声音更加凌厉了,还是不知道错。
我没错。白悠悠扬起小脸,小脸因为手掌的剧痛而变得苍白,咬着唇,倔强的与她对视着。
白可卿气的连声说了三个好字,脸色铁青,温婉可人的面孔有了几分狰狞,好好好,你竟然还不知悔改。请家法,打二十板子。
大姑娘,不要啊一个三十岁的妇人此时一脸惊惧,脸上满是泪痕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二姑娘年幼,身体娇贵,如何能经得住板子,请大姑娘开恩啊。
长姐如母,我还会害了妹妹还是我的话在这白府不中用了白可卿扫了一眼院中的下人,轻飘飘的说出了一句话,吓得院中的下人纷纷跪地不起。
白府大姑娘长相柔弱可亲,性子却是古怪,尤其是最近几年,脾气更是冷厉狠辣,稍有不顺,对待下人轻者打骂一顿,重者直接撵出白府或发卖出去,下人均不敢忤逆。
请家法。白可卿重重的开口,不容置疑。
白悠悠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姐,心中更是凄凉,父母双亡,姐姐恨她,满平川的人均认为她是不祥之人,小小的人儿竟然有了求死之意,也许,死了就能见到娘了。
她仰着小脸,声音清冷透彻:姐,你打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