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是更刺激吗?(1 / 2)
不夜侯眉头紧锁,喉间滚出一声嫌恶的:“滚——”。
不过,话音未落,就与扶楹一起从巨木上急速下坠,天旋地转间,他下意识反手扣住她的腰,青丝飞扬,像是一团灼热的火光跌入他怀里。
他如今被禁锢了能力,无法化形,却也没觉得怕。
不夜侯低垂的眸光落在扶楹身上,眼底晦暗翻涌。
她眉目间满是绯红春色,眼尾烧地通红,将他搂的很紧,指甲几乎要掐入他的脊背,这般缠绵的姿态,恍惚间与那个血色雨季重叠……
可此刻她身上甜腻的气息,与喷在他颈侧的热度,却很陌生。
是一种令他战栗的陌生温度。
他想把人推开,半空又不好施力。
扶楹察觉到不夜侯的挣扎,倏然松开双臂,夜风自两人间呼啸。
夜风将她满头青丝吹得四处飞舞,红纱猎猎翻飞。
不夜侯冷眼瞧着,忽觉身体一轻,禁锢他的力量散了。
不夜侯颊侧妖异的蝶纹闪烁,在半空猛地旋身,墨发翻飞,瞬间与扶楹互换了位置,他凝视着她,突然松开了手,任由她往巨木下坠去。
他七彩眸子里浮动着淬了毒的愉悦:“也该让你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她是巫,不会摔死,但他就是不想抱着她,不想看她得意!
扶楹眼尾微挑,红唇轻启间漾开一抹摄人心魄的,似乎早知道他会有这一手,半点不慌,眼波流转,潋滟生辉。
就在这时,巨木四周忽然响起悦耳的鸟鸣。
一头庞大彩鹬尾翎飘扬,从不夜侯身侧扫过,径直朝着扶楹破空而去,如流霞一般的翎羽泛着光,刹那间,扶楹已是轻盈落在了彩鹬兽人的背上。
“来得正好。”扶楹轻轻抚过彩鹬青年背上的翠羽,声音妩媚。
不夜侯望着那彩鹬兽人绷紧的脊背,眸中顿时满是阴戾。
这多管闲事的杂毛鸟!
下一瞬,他俯冲而下,脊背上华丽的十二蝶翼豁然展开,流光溢彩的鳞粉在夜空中划出璀璨的星河!
他一把扣住扶楹的腰肢,力道大的几乎要将之折断。
扶楹长发被风吹散,青丝与他的蝶翼纠缠在一起。
不夜侯神色难看,薄冷的声线带着几分危险:“你最好清醒点!”
扶楹笑得花枝乱颤,指尖轻轻划过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掌心下是失控的心跳,昭示着再深的恨意也掩不住骨子里的占有欲,那是雄性的本能。
不夜侯抱着扶楹踏风而过,很快就远离了彩鹬部落。
他察觉到怀中人细微的轻颤,垂眸时,便瞥见她脸上愉悦的笑意,琉璃般的彩瞳骤然一沉,齿尖碾出森冷的质问:“你笑什么?!”
扶楹蜷在他怀里,理了理散乱的鬓发,反倒笑得更欢了:“你猜?”
不夜侯眸中寒芒愈发冷戾,猛地将她推出怀抱,五指却扣着她的手腕。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帮你。”他喉间滚出森然的冷笑:“如果不是你用巫术禁锢了我的力量,我何至于会沦落到被这群杂毛鸟欺辱?”